錢拾肆_金城十四少

曾向空門學坐禪,如今萬事盡忘筌。眼前名利同春夢,醉裡風情敵少年。

【天台】怕(四十四)

各位久违了,拖拖拉拉到现在,一半都没写完,是我的错。总之最近真是事事不顺,当然主要是我这半年就没顺过(微笑脸),也怨不了别人。还好,我擅长苦中作乐,祝我下半年转转运。



下了一夜的雨,晨起连空气里都带着泥土的潮湿。天上的云彩又有些往下压,好像昨晚那一场铺天盖地还未够淋漓尽致。王天风站在门口抬头看了几眼天,皱了皱眉,希望明天明台出发的时候能是一个好天气。


训练场上的人逐渐多起来,很快队伍就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晨跑。王天风抬起头眯着眼睛,仿佛猫科动物一般,太阳升起来不久,但火红已经入了眼睛。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,明天的太阳还会不会这样红,王天风无法知晓,但至少今天它是灼热且庞大的。

 

到中午王天风推开门走进食堂的时候,明台正在向他的碗里盛饭,看见他进来,明台又将米饭添了一勺。“老师,快吃吧,等一会该凉了。”明台的声音不大,但王天风就站在明台跟前,是以听得很清楚:他的学生在吩咐他吃饭。听起来有些可笑,但王天风很乐意接受这份关心。他带些笑意的坐在明台边上:“不跟于曼丽一起?”“她能自己吃。”言下之意,自己可能断了手。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明台夹了一筷子青菜到王天风碗里:“不好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我总担心你,还总是做梦。”王天风抬抬下巴,示意明台也吃菜,顺带着问道:“梦见什么?”“我也不大知道,断断续续的。”“讲讲。”明台停下筷子,微微皱了皱眉,像是在整理思路和语言:“好像梦见了一条蛇,背上有漂亮的花纹,像弄堂里女人们穿的缎子旗袍,它慢慢游到一棵大树跟前,然后不断地向上爬,向上缠。后来树也变得扭曲,跟蛇纠缠在一起。再后来的,就记不清了。”


以前王天风总认为梦是光怪陆离,是怪力乱神,但自从几次梦见明台之后,他就改变了想法,他开始觉得梦都是有些影射含义的,但明台的梦是什么意思,也许就只有明台自己知道。他并没有打算说出这个想法,但明台却突然开口:“老师,你说我梦见的是什么意思?”王天风还不及开口,明台又补充道:“跟以前不同,我总觉得它有些什么含义。”他看见明台还想要努力再回忆一点,但他不想叫明台纠结在这样无意义的事情上。“只是个梦而已。”“也许是吧。”


饱腹感很快叫明台不再跟昨晚的梦作斗争,王天风数了,明台的眼睛在快吃完饭的时候望了于曼丽四次,这就意味着他肯定有事要和于曼丽谈。明台搁下碗,倒是王天风先开口:“去吧,于曼丽也吃完了。”明台先是怔了一下,然后笑着自责:“我不该总看她。”“很好,起码知道错在哪里,去吧。”“我以后会注意。”王天风的语气很严肃:“希望你做到自己说过的话。”“是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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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露带着土腥味,王天风站在训练场边上等着学生们集合。郭骑云点了于曼丽和明台的名,叫他们跟着王天风走。王天风在明台的脸上看到了兴奋,与之对比,另一个人却是眉头紧锁。但王天风不想管他们现在究竟是怎样的表情,无论什么表情,任务就是任务,不会因个人情绪而改变一分一毫。


王天风仔细交代了实战考核任务的所有信息,在重复询问明于二人对信息的掌握之后,将一份根本算不得文件的文件交给明台,并嘱咐文件的重要性。他喜欢这种夸大其词的紧张感,这能让他的学生心理有足够的责任感和负担,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冷静和逻辑严密,就显得更加真实、更有水准。


郭骑云捧着衣服从外头进来,于曼丽即使表情凝重,但她接过衣服的时候很干脆,并没有很多犹豫,倒是叫王天风有几分欣喜。但很快明台的表现就叫王天风的欣喜一扫而光,小少爷的富贵病又犯了,对一件衣服评头论足,诸多挑剔。王天风不用开口,以他对郭骑云的了解,这个不甚在乎穿着的下属会很看不惯明台的行为。“这可是最流行的!”——果不其然。王天风仍旧不打算开口,因为明台一定会坚持自己对这套衣服的嫌弃。“我不喜欢!”——不出所料。虽然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,但王天风依然皱了眉头,在这种时候可不是关心谁穿的更入时更潮流的时候,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,自己该好好注意,警告明台改掉这种不管时刻、不顾地点的少爷病。“假的,别当真。”于曼丽开口很突然,明台看她的表情还有些诧异,也许明台的概念里,女孩子都是该爱漂亮的,起码在他认为太平的上海是这样。


“好了。如果遇到特殊情况,及时销毁文件。拿出点本事来。”两人答得异口同声:“是!”王天风顿了顿,他的眼睛不断地打量明台和于曼丽,他仔细观察着两个人每一丝变化的情绪:“记住,谁也别相信。”他希望,这不仅是一句叮嘱,不仅是一道命令,更是一张保命符。——保明台和于曼丽这次考核的命,也保他们以后独自战斗的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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