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拾肆_金城十四少

曾向空門學坐禪,如今萬事盡忘筌。眼前名利同春夢,醉裡風情敵少年。

【天台】怕(二十)

不好意思各位,我26、27要考研,这应该是我考研之前最后一次更新了。(不过也说不准,要是能抽个空的话)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越写越长,一开始没想过会变长篇的。要是真的喜欢这文,等我考研回来再约。容我先请假两周。


明台是个细心的人,王天风知道。但他没想到自己那样细小的动作也没逃过明台的眼睛,“老师,你为什么朝后退?”王天风哑口无言,行为有时候会快于意识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。庆幸的是,明台没有追问,而是又迈了一步走过来,站在王天风对面,近的看得清双方的眉眼:“老师,我陪你走走吧。”王天风没有回答,他将两只手揣在裤兜里,慢慢地沿着训练场边线朝前走。

“你怎么不问我?”“问你什么?”“我为什么没有走?”“你想走么?”“我......”明台突然停住了话头,似乎想了一下之后诚恳地回答:“想走。”王天风听见明台回答,停下脚步,转过头直愣愣的盯着他,眼神里还带着些戾气,话说得很重:“那我真该问问你为什么不走!”这不是一个问句。但明台一点也不惧怕那个眼神,而是以同样直接的方式盯着王天风,缓缓开口,只回答了四个字:“我舍不得。”王天风眼神里的戾气散了,转而浮上来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纠结,他皱了皱眉头,又抬起脚,继续沿着刚才的路线朝前。明台的话没有停下来,他声音的突然变得带些缥缈:“我正在实现我平生的抱负。”

王天风听见明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,脚下也慢了一拍。这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,他希望明台记着,把它记在心上。但现在这句话又从明台嘴里说出来,那意味就不同了。明台变了,他不再是初初到军校来那个不情不愿的小少爷,不再是只知道跟王天风赌气的倔孩子,他是个男人了。就像下午王天风看见的那个背影一样,明台心中生出的,是信仰。

明台还站王天风身后,在刚才说话的地方。王天风偏过头用余光去看他,明台低着头,看不见他的表情。突然明台朝前快走了两大步,他比王天风还高一点,但现在他努力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王天风的肩上。王天风有点恍惚,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训斥明台。明台毛茸茸的脑袋就贴在王天风的后颈上,他拿脑袋拱了两下王天风,慢慢说了一句:“谢谢您,老师。”

明台说“谢谢您”。这是明台第一次称呼王天风为——“您”。

也许过了十秒,也许二十秒,王天风才低声呵斥:“明台!”明台这才抬起头,朝后退了一点点。王天风转过身子,面向明台:“胡闹。”明台好像一点也不怕他,一个劲咧着嘴朝他笑。王天风皱了一下眉头,下一句话还没出口,明台右手的食指就朝他衣领伸过来。王天风下意识扬起手挡开明台的手。明台锲而不舍,又伸手过来,王天风有些恼了:“干什么!”明台这次学聪明了,搞突然袭击,快速地帮王天风翻了一下刚才被自己蹭皱的衣领便收回手去。等王天风反应过来,明台已经将两只手背在身后头,身子晃来晃去,活像一条软骨头蛇,对,跟上海那条一模一样,真不愧是一家人。

王天风微微斜上扬着嘴角,有些无奈地看着明台。明台看见王天风没生气便更加来劲,凑近一点小声跟他说:“老师,你不想跟我聊聊?”王天风一抬眉毛,斜眼看明台,他可清楚,明台一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,必定没有好事,于是回答的斩钉截铁:“不想。”明台一下被噎住,像是没想到王天风拒绝的这么干脆,立马瘪了嘴,拉长着脸,小声说话:“真是混蛋!”王天风明明听见了,却装做听不清楚又问:“说什么!”“没什么!我在夸你!”王天风哼了一声,“说吧,这次又想干什么?”“上次的洋糖肯定还没吃完,放在那怪可惜的。你想想,本来就是应该被吃掉的,现在它们都堆在那,多可怜~”王天风蹙着眉头被气笑了,真是什么话都叫明台说了去。“嘴馋了就直接说,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!”明台被看穿了心事缩了一下脖子,站在那好像不大好意思。

王天风迈开腿朝办公室走,明台倒是愣着不动,王天风开口招呼他:“洋糖可不等人。”明台两步赶上来,围着王天风跳了一圈,嘴里还喊着“老师万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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